楚池怒了,一口咬在他手上,“你以为有圣上的诏书为你辩解我们在孝期成亲,庆国公等人就不会攻击你?五哥绝不会同意,他现在可是文定侯,你要让他再找借口来到处说你不是?你以为你的名声很好听?我看你这才是出的昏招。”
秦锋霍然起身,“看来你是不信我了?”
楚池见他冷了脸,心里又是气又是怒,“你是不想想其他办法还是想不到?你就是故意的。故意给人这样的借口来攻击我。”
秦锋眼神微冷,“你当真不信我。”
楚池刚说完那句话,也微微有些后悔,可是让她收回自己说的话,她也不愿意,她虽不明白秦锋为何要这般冒险,“总之,这亲咱们过了孝期再说。你若是等不及,大可去找你院子里那留下的两个。这京城,我离不离开又有什么重要的。”
她不知道秦锋为何要想出这一昏招,心里越是生气,嘴里就越发口不择言。
秦锋冷笑,“好,好,是我不愿意想。你是楚家姑娘,秦某都听你的。”
脑子里面只有一种情绪,压制了他所有的理智。
说完那句话,他转身就出了内屋,开门,也不过是瞬间,人就没了身影。
他这般对她说话,这么多年来还是第一次。楚池气得,拿起案桌上的茶壶就往门边砸去。
四月和静枝,还有早就悄悄站起来的繁雪轻声走了进来,一个将地上的碎瓷杯收拾了,另外一个将门关上,四月这才轻声问:“姑娘,你这是怎的了?公子好不容易才……”
“别提他。”楚池倒在床铺上,伸手将被子拉到自己头上,眼泪哗的就流了下来。
秦锋那话,就是专门对付她的吗?
一晚上,楚池也没睡好。
第二日眼睛依然还是红红的,繁雪煮了鸡蛋来替她滚了滚,也只堪堪下去了点点。
四月几个不知道为何她和秦锋吵起来了,秦锋那般黑着脸出来,可楚池不说,四月几个也不敢问。
只是这一天楚池都绷着个脸,只看桌上的账本。
楚侯去后,自然留给了她不少东西,楚源倒也未有任何隐瞒,令戚氏将账本都送来给了楚池。
“阿爹竟然还有这么一栋庄园,那不是常说闹鬼吗?”楚池往日里虽然也看这些,楚侯留给她的都是些不动产,她又有别的事担心,是以看得也不仔细。
今日再捡起来,突然发现楚侯在城西南外宁山下竟然有一栋庄子,西南郊外的宁山下本来有不少富贵人家的庄子。可是这么多年,据说那边原来一户姓李的人家庄子里总是闹鬼,动静还颇大,京城这些贵人们都喜欢讲个好风水,于是那些庄子就渐渐的荒废了。楚池从未听人说过父亲在那还有私产。
繁雪出注意,“问问董老不就知道了。”
董老是跟在侯爷身边的老人,肯定知道。
楚池反正也没事,“也好,你去叫董老和吴嬷嬷过来。”
楚源有些不愿意让楚池见到楚侯身边的老人,可是他也知道,这事不能做得明显,毕竟圣上也将禁军撤了。
他做的也不是圣上要求的,再说秦锋还回来了。不过那些盯着昭阳院的眼睛却越发多了起来。
董老和吴嬷嬷过来的时候,见楚池在葡萄架下晒太阳,一副闲时的样子。心里这才好过一些。
听到楚池问起楚侯之前的私产,这点董老倒是有很多话说。
“那处就挨着李家,你还没出生前,夫人和世子夏天去那地方住过呢。”董老说,“那地儿在宁山脚下,很是凉快。”
“那边闹鬼,母亲和哥哥不怕啊?”
董老笑,“闹鬼那也是后来的事。这庄子附近有户人家,一家百十来口不知怎的全吊死在那。后来就那户人家的庄子外,只要人走过,无论白天黑夜就总听到些哭声,有人还闯进去查探过,不过也没得个什么结果。那附近的庄子都是些富贵人家,也不是没有可去的地方。那地方这般邪乎,也就少人去了。这二十来年,那也荒废了。”
楚池好奇,“这世上可没有鬼,有哭声会不会是人为?”
“官府也去看过,不过也没看出人为的痕迹。你大哥当年还去过呢,回来后还闷闷不乐了几日,夫人见了之后,就再也不许他去那庄子了。”
“这户人家怎会全吊死呢?这么多人吊死,官府也没看?”
“那几年啊,先皇还未去世,京里今上和宁王正斗得凶,这家人死了,今上和宁王怎会不知。死的这家男主人可是从冀州调来京城的京兆府府伊,姓李。听说是因这李大人通敌叛国才被先王下令自杀。不过我后来倒是听了点别的,说是因宁王才死。但是最终是因为甚,无人而知。只知道这家人老少都吊死了。”
楚池暗暗叹气,“老的死了就罢了,这小的死了就太惨了。董老,你见过这家人么?”
“侯爷那几年未在京城,我跟在侯爷身边,也没见过这家人。”董老道。
楚池嗯了一句,良久,好奇地道,“我看这附近有处桃林,水源丰富。可惜了,若是将这些地买来种上桃树……”
“我的好姑娘,那地方不吉利,你就别去了。”吴嬷嬷劝她。
楚池天生胆子大,现下心里烦闷,方看到这处还有个这么好的地儿,哪里还担心有什么鬼。嘴上虽然和吴嬷嬷一通闲扯,可是暗地里却要让董老待他去那庄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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