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1.也许这就是爱情（一）
说风就是雨的路律师第二天一早就和主任提交了进修申请，老头子俩眼睛都瞪圆了，所里向来以工作赚钱为第一要务的拼命三娘终于舍得歇一歇去沉淀自己了，眼神中还隐隐闪烁着浅浅的期待，眉目闪烁，眼角飞扬，像只狡猾的小狐狸。一个月之后，在路律师和江医生的不懈努力之下，猴子终于来报道了。江知屿去陪路青橙做的检查，结果出来的时候他一时难掩兴奋，竟然抱着路律师连续转了两个圈，原来有了自己的孩子会是这种感觉，既期待，又兴奋还有一些忐忑不安。路青橙差点就被他晃晕过去，大庭广众之下，实在是要脸面，不然她一定嗷一口下去咬了他的耳朵，太不是东西了，不知道怀孕初期的女人是最柔弱的么？彼时，江医生的厨艺已经勉强达到及格线，虽然只是会做一些很简单的，比如熬粥，蒸鸡蛋羹之类没有什么技术含量的食物，稍微换个花样就又做得乱七八糟，路青橙吃的都要疯癫了，恨不得每天住在小区附近的川菜馆里不挪窝。江妈路妈都有各自的工作，也都不是会做饭的主，基本上帮不上他们什么忙，只好一起去家政公司物色了一个会做饭的阿姨请上门帮他们做一日三餐。在此之前江知屿就对于路青橙狂暴的饮食习惯表示鄙视和斥责，原本经过他坚持不懈地说教，路律师已经有了回头是岸的觉悟，但自从怀了小猴子，那些觉悟就基本上被打的魂飞魄散了。过了孕吐期之后，路青橙从一日三餐逐渐长成一日四餐再到一日五餐，顿顿吃辣，那满足的表情就和当了神仙嗑了药似的，偏偏还让人说不得，导致江医生吃一日三餐的时候面容从一而终都是崩溃的。其实说到底也还是他愿意纵容，每次看见路青橙吃得心满意足，一边摸着日益隆起的小腹，一边懒懒散散地靠着沙发看书他就会有一种安心的感觉，好像再多的妥协也愿意做了。但到底不是个正常人，这样每天依着路青橙的饮食习惯吃饭，江医生一年到头不怎么轻易犯的胃溃疡还是犯了，刚开始吃药还能压得住，勉强能睡个囫囵觉，但再好的药也架不住他一边糟蹋一边养啊，引鸩止渴的下场就是自作自受。孕妇的睡眠质量相当的好，但路青橙睡熟之后睡相简直是不优雅，伸胳膊踢腿，江知屿经常睡到半夜就会遭到意外攻击，最近因为犯病的缘故，他睡眠质量急剧下降，被袭击之后就更是雪上加霜了，冷汗一身一身的出，基本上每天早上醒来躺过的地方都会略微犯潮。“江知屿，你晚上洗完澡是不是就不擦身体啊，我怎么感觉最近换床单的频率都要超过我吃饭的频率了。”“…”江医生一小口一小口地抿着喝碗里的汤，他抬起头来看了路青橙一眼，撇了撇嘴，没什么力气说话。路青橙眼睛亮着呢，自然看见了他那不正常的脸色，黑眼圈都好几重了，精神萎靡，搞得生无可恋了似的。“你这是怎么了？”“遭遇不明物体攻击，身体状况欠佳。”“…”路青橙转了转眼珠子轻咳一声，然后低下头若无其事的喝汤，她之前一个人一张床睡习惯了，睡觉的时候经常打滚做运动，往往一觉醒来头就转了方向，和江知屿同床共枕之后已经收敛许多了，但无意识的习惯到底是不好控制，还好没给踢得鼻青脸肿没脸见人。人家说一孕傻三年，看来确实是这样，江医生轻描淡写地一句话让路律师忘了她之前要问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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