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妈把自己早生两年的想法和周栗心底最深处的渴望不谋而合,无意识地点头。
陆嘉砚眼尖得很,逮到了能帮腔的人,立刻问她,“好看吧?对不对周栗?”
她看向陆嘉砚,点点头想应付过去,身侧的他微微转过脑袋来,目光朝向了她。
“你也觉得好看吗?”
他眼中的光芒像是笑意,这点儿笑意衬托得他的眼睛像是绽开的桃花,温柔多情。
这话听到她耳朵里却变了一层含义,不像是在问黑色校服是不是比蓝色的校服好看,倒像是在问她——
我好看吗?
她晃着神频率很快地点着脑袋,像是要把自己乱七八糟的想法赶出脑袋,不管是黑色校服还是少年的他,她都觉得是好看的。
特别的,好看。
-
从操场到校门的距离走得很远,因为还没到放学的时间,陆烬行先把他们送回了教室。
他没有上楼,视线却在三楼的阳台上停留了很久。
他应该是在看十八班吧。
他曾经的班级她现在的班级。
她很想拽着他问问,他曾经在十八班这间教室里的哪些位置坐过,可这点儿冲动终究还是没能强大到催生出行动来。
她只是在上楼之前,回了个头。
他撑着伞,置身在雨帘之中。
周栗觉得自己最像姜丛露的一点,大概是,她也是个颜狗。
如果可以,她甚至想就这么看下去好了。
不过不管可以还是不可以的,她现在挺遵从本心的没移得动脚。
偷窥一般是不尴尬的。
偷窥被本人捉包才是尴尬的。
当陆烬行收回了看向三楼的视线,突然与她偷瞧着他的视线交汇时,她目光明显一慌。
然后便陷入了在操场上已经把脚步挪过去,要不要再挪回来同样的困境。
既然已经偷看了,被逮到的时候,是装没事人,还是立刻做贼心虚地把视线移开?
对于周栗来说,就算是做贼,心虚是不可能心虚的,电光火石间,做出了一个最应景的反应。
她举起了手摇了摇,比量着再见再见。
可也许是因为刚才她的目光太认真,像是在说他身上沾了什么脏东西。在她挥起手来的前一刻,陆烬行已经低下头去,检查着已是很周正的着装。
他小心检查的样子让她生出了偷看的愧疚感,他脸上没沾脏东西,衣服上也没有,她盯着他看,仅仅只是因为他好看……
可这种话真让她明明白白地去对陆烬行说出来,她又说不出。
她只是继续看着他,等着他自己发现。
可他盯着自己的衣服看了一会儿后,却抬起了那只没撑着伞的手,伸向了墨色的领带。
他把自己的领带展了展,捋正,手指要离开领带的瞬间,抬起下巴正视着她,没说话,可眉梢轻轻挑了一下,唇边是叫人看不真切的笑意。
那神情……分明是在问她,他的领带,有没有整理整齐。
她的心跳的速度越来越快,仿佛能蹦出嗓子眼。
她觉得自己能猜出他这突如其来正领带的东西是为了什么。
她和他说过的话不多,所以她都记得。
她曾经有一句是提醒他——
“你的领带歪了”。
可是即使答案呼之欲出,她却还不敢摁下实锤。
因为这个答案实在是显得她特别的自作多情以及不可能。
她觉得,是为了她。
她荒唐地觉得,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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