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老也看着被聂斌想拎小鸡崽子一样提在手中的两人, 又挑眉瞥了眼对面一脸怒气的许老, 然后瞪了眼聂斌,呵斥:“斌子, 像什么话!还不把人放了!”
聂斌轻飘飘地看了眼熊芯,眼底神色幽深, 没有说话, 像是在斟酌着措辞。
熊芯却眉头紧皱, 她还是大意了。她不知道说话的老头儿是什么身份, 但是能和聂老一起下棋, 想来也是个人物。
对方还认识赵为民,听语气似乎关系还挺亲近。若是这老头比较护短, 那她所求之事估计不但不能成, 还会失了赵为民这个把柄。
赵为民固然是受了赵春燕的指使, 才去对付她,可赵为民也绝不是个好人!对她抱有那种恶心猥琐的心思, 她没两脚把人踹死, 已经是极其冷静了。
能养出赵为民这种货色,熊芯对这老头的品性持怀疑态度。
若是这样, 她手中即使握有赵为民的亲笔写下的供词,恐怕也会失效了,对方只要说是被逼写下的, 算不得数, 怕是真的就不算数了。
若真是如此, 她还真不能把对方如何。
不过让她就此离开, 熊芯有些不甘心。
心里各种念头闪过,熊芯垂眸,果断地做出了选择。她快速闪到聂斌身边,在聂斌瞪大眼睛一脸错愕的表情中,把赵为民从他手里夺了过去,提着衣领,目光坦然地望向聂老。
“您就是聂老元帅吧,这事不关聂斌同志的事。”
聂老看着被熊芯提溜在手里的赵为民,眼底闪过一抹很淡的厌恶。他对面的许老更是一脸疑惑,这个女人是熊芯,他知道,刚才已经有人禀报过聂老了。许老更知道她是顾多鱼的妻子,可熊芯把赵为民弄到这里,是什么意思?
他隐约听到一些传闻,说赵为民作风很是不正,对象换的很是勤快。难道赵为民这小子,纠缠上了熊芯,被教训了,还找上门来讨说法?可也不该找到聂老这里吧?
不过他又隐隐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可又说不上来。总之,他对熊芯的印象很好,能大公无私地把两份祖传秘方上交国家的女同志,品性自然高尚的很。
至于赵为民的品性,他还真不太看上眼,游手好闲眼高手低的,也就他大侄女儿当个宝贝似的宠着。
聂老目光如炬地望向熊芯,他的双眼虽然已经浑浊了,却很是睿智,仿佛能看穿一切,让人打心底里升起敬畏。
熊芯面色从容地任由聂老打量,开口自我介绍:“聂元帅,我叫熊芯,是青州军区第三团第六营副营长,顾多鱼的妻子。”
聂老暗自点头,眼底露出些许赞赏的神色,一开口声音仿若洪钟:“去年那两个秘方,就是你的。那药酒确实不错,我多年的老寒腿好转了许多,刮风下雨都不怎么疼了。”
熊芯点头,说:“是的。聂元帅,请给我一点时间,我想和您对面这位老先生说几句话。”
聂老瞥了眼昏迷不醒的赵为民,点头,继续低头研究他的棋盘了。
“老先生,请问您是赵为民什么人?”熊芯的目光转向聂老对面的许老。
许老被熊芯这么问,心里有那么一点被冒犯和不尊重的感觉,当即板着脸,说:“为民是我侄孙。熊芯同志,他是你弄晕的?”
熊芯点头,“他醒着太麻烦,不过现在倒是可以醒着。”
说完,熊芯转头看向聂斌,问:“你说你和多鱼一起执行过任务?是年前的那次任务吗?”
聂斌点头,说:“确实是那次任务。”
聂斌看出来,熊芯对他也很是警惕,他又说:“说起来,顾多鱼同志算是我的救命恩人,任务中我腿受了重伤,要不是顾多鱼同志随身带着的珍贵药物,我的腿伤拖得时间久了,恐怕会留下残疾。”
熊芯瞥了眼聂斌笔直修长的双腿,想来他的腿伤已经好了。她给顾多鱼带的金疮药,是用血莲子配的,止血效果自然是上乘。
若是在野外执行任务受伤,血流不止。熊芯觉得,若是没有她的金疮药,聂斌或许会截肢也不无可能。
她脸上露出一抹淡笑,说:“这样说来,多鱼确实于你有恩。我看你一脸正气,想必做不出恩将仇报的事来,当然我也不会挟恩图报,只是我有几个问题,希望聂同志如实回答。”
聂斌把另一手提溜着的沈爱国扔在地上,拍了拍手,说:“你问。”
熊芯把心里的疑惑问出来:“那次任务,多鱼是一开始就被选中的吗?”
聂斌摇头:“不是,他是后来加上去的,集合的时候,我们都还挺纳闷儿,顾多鱼同志虽然也是一名优秀的军人,可他的各项综合素质,还不足以加入这趟机密任务。”
熊芯点头:“也就是说他的名字,是后来有人添加进去的。第二个问题,多鱼他投机倒把被抓现行,现在定没定罪?”
聂斌再次摇头:“多鱼同志无罪释放的文件很快就会下达的。”
熊芯挑眉,看向聂斌,问:“无罪释放?那是有人陷害他投机倒把?”
聂斌饶有兴致地盯着熊芯,熊芯的表现完全不像是一个农村妇女,她太冷静太理智了,完全不像是一个丈夫被抓的妻子该有的表现。
“多鱼同志确实是被人陷害的。”聂斌没有多说陷害的过程,而是看向被熊芯提在手中的赵为民,说:“好了,先说说他是怎么惹到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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