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到办法了没有？”赵为民踢了沈爱国一脚, 一脸暴躁地在房里转圈。
“那个臭女人一路上都很警惕, ”沈爱国也是一脸烦躁, 垂头丧气地坐在床头上，“咱们根本找不到机会头供词，如今到了京城, 我觉得更难偷了。”
赵为民愤恨地瞪着沈爱国, 他都快恨死沈爱国这个蠢货了。当初但凡他稍微动点脑子，给自己提个醒，让他不至于落到熊芯手中, 他总会找到办法把沈爱国就出来的，他就不信熊芯真敢弄死沈爱国。
可沈爱国这蠢货, 怕挨揍，一点骨气都没有，就把他给出卖了。
“再难也要想办法把供词偷出来！”赵为民眼神阴狠地说：“出了一趟远门, 好处没捞到半点，还把把柄送到人家手中了。事儿没办妥, 你觉得赵春燕能放过咱俩？”
“那你说咋办？”沈爱国一脸为难地摊手：“咱俩加一起也打不过熊芯。嘛的！熊芯熊芯, 果然是一头熊！一身蛮力！”
赵为民阴沉着脸，终于下定决心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纸包, 低声说：“这是耗子药，昨天在饭点吃饭时，我去方便, 路过后厨, 见窗台上放着一包, 顺手就拿了。”
沈爱国眼睛一亮，说：“你是打算药死她？可我们已经到了京城，她被耗子药毒死，我们也很难洗清嫌疑。”
赵为民眼里冒着凶光，他若是不对付熊芯，熊芯手中的供词，始终是个炸弹，让他无法安心。没办成赵春燕交代的事情，赵春燕也会找他的麻烦。不如拼一把。
“只要我们把供词毁掉，我们就会没事的。毕竟我们没有动机害熊芯。”
沈爱国冷笑：“ 也对。到时候公安来查，我们就说她一路上情绪都不稳定。嗯，这样的话，先让她明天出去碰碰壁，知道顾多鱼想要从轻处理，没那么容易。这样一来，她就更有了轻生的原因，一时想不开嘛，就吃耗子药了。”
赵为民略一思索，便说：“好吧，那就先不急着药她。不然，明晚动手吧，省的夜长梦多。”
沈爱国点头：“这女人顿顿吃的比猪都多，在饭店吃完了，还要打包两份带走，回招待所继续吃，我们很容易找到机会下手的。”
赵为民把耗子药放在大衣内侧的口袋里，语气仍有些不放心地说：“我们住的这个招待所，距离胡秘书家很近。你说明天熊芯会不会直接找去胡秘书家，然后把咱俩的供词当面给胡秘书？这样一来，这耗子药岂不是没用了？”
“切~”沈爱国不屑地说：“想什么呢？胡秘书是她想见就能见的？哎，不过她要是找上门，说自己是赵春燕的妹子，说不定还真能进得了胡家的大门。”
“不行，就算她进了胡家，把咱俩的供词给了胡秘书，胡秘书看在赵春燕的面子上，不追究咱俩，也不行！不能让她见到胡秘书！”赵为民眼底布满了红血丝，表情狰狞地说：“明早就让她把耗子药吞进肚子里去！好了，赶紧睡，明天早早起床做安排。我们哥俩能不能继续在京城里逍遥快活就看明早能不能成事了。”
沈爱国点头，脱了衣服上床睡觉。
隔壁的房间，熊芯洗漱完，也上床睡了。这几天她就没睡饱过，还要和赵为民轮流开车，实在是累的够呛。
至于沈爱国和赵为民两人，会不会狗急了跳墙，熊芯丝毫不担心。
闭上眼，熊芯很快就睡着了。大概是因为这几天太累，一晚上连梦都没做，天蒙蒙亮就起床了。
吃了两个昨天买的馒头垫垫肚子，熊芯把包袱里的证明信和证词，还有她上交药方获得的奖章，贴身放着，把包袱跨在肩上背着，出了门。
隔壁房间的灯竟然亮着，熊芯有些意外沈爱国和赵为民竟然起的还挺早。她没有敲门，而是独自下楼了。
走到一楼楼梯口，赵为民手里拎着电壶，看见她，表情很是震惊，还有一点点心虚的样子，眼底闪过一抹狠厉，然后陪着笑脸，讨好地说：“熊姐，我打了热水，给你倒一壶。”
熊芯想着她包袱里一滴水不剩的水壶，不动声色地瞥了眼赵为民。赵为民这几天受制于她，确实狗腿了不少，处处讨好，可她总觉得现在的赵为民，格外的殷勤了些。
“多谢。”熊芯心里疑惑，却还是把水壶取出来，拧开盖子，让赵为民给他装满了一壶热水。
“不客气不客气。”赵为民笑的更狗腿了，给熊芯灌满了水，问：“熊姐这是去哪？天还早着，这会儿去了公安局也见不到顾同志的。”
“我不急着去见他，”熊芯把水壶塞回包袱里，发现赵为民的眼睛快黏在她的水壶上了。她只当没发现赵为民的异常，改变主意说：“睡不着，去外面转转。你叫上沈爱国，我们一起去吧。”
“好，熊姐你在这儿等我，我上去叫爱国。”赵为民提着电壶上楼，心里松了口气，本来是打算找机会用他放了耗子药的电壶换了熊芯房里的电壶，没想到在这里遇上熊芯出门，还省了他冒险调换电壶的风险。
赵为民冷笑，小跑着上楼去了。推开房门，见沈爱国在床上躺着，他不满地问：“ 不是让你出去做准备了，怎么还在这儿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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