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说不可说),轻轻重重,他的吻柔和地落在她耳后和(BACK)。
情到浓时感如醉,总能问出少许真话罢。
安度侧头和他接吻,吻毕,抽出一只手,食指轻抚他浓眉和微扬的眼角,再点他鼻尖和嘴唇,问:“我们以前为什么会闹到相见不相识?我要听实话。”
“上次说的就是实话,是我小心眼。”陈沧不假思索回答,(不可说),似想要以欢愉将她灌迷,让她忘却,他笑,“后来你去艺考,我们见面少了,也没有说开的机会,年纪小,要面子。”
说得越快越斩钉截铁,越佐证这不过是骗人话术。他永远都可以泰然编织,半真半假。
“所以……”
“现在这样不好吗?”陈沧打断,咬她耳垂,(不可说啊),“没有所以,安安,你应该专心一点。”
(不可说不可说不可说不可说说了我就锁越说越被锁)。
陈沧(不可说的motion),眼和脑开始发虚,安度勉力再问:“陈沧,你以前喜欢我吗?”
他轻声答了两个字,接下来的动作却不见怜惜。
陈沧(不可说),衔她唇瓣,深吻良久。
烛台的亮光似乎太刺眼,安度闭上眼睛,偏偏黑暗里看到的无形烟火,燃绽的光辉更灼人。
(又是不可说的motion)。
没有人能抵抗,她只好全身心追逐。
“陈沧,陈沧哥哥……给我吧……”安度长吟断裂,(不可说的LOWER BODY)。
床单绸缎滑凉,(不可说啊),她软声恳求:“陈沧哥哥,(说了就锁)……”
入眼之内,红艳被褥,粉白肌肤,迷乱神情,噬人心魂。
陈沧忽缓,拨她一缕头发细嗅,再让她环着他脖子,伏她耳侧沉笑:“拜了堂,是不是应该改口。”
“嗯啊……”安度最气他总是将给不给,不乐意遂他愿,拒绝道:“不。”
“改不改?”陈沧(不可说),安度头和脖子仰到极限又回落,叫声骤大,眼角挤出一滴泪,“啊……!”
她体力不比他,再拒绝不知道会被折腾到什么时候,入情入境,一句称谓,说也无妨。
安度抽抽鼻子,隔着纱幔看到正中墙上的“囍”字剪影,娇声唤他:“……夫君。”
陈沧急喘一声,又轻笑,(不可说的motion)一点不改,平稳无起,“我们是现代人。”
“……你不要贪得无厌。”安度(不可说),“(不知道说了会不会锁死)……”
罕见娇态却收效甚微,陈沧摇摇头,微敛眼皮,遮住深亮瞳眸,(还是不可说),再诱道:“叫不叫?”
“哈……呜呜……”海浪推着她,前方便是岸,差一点就要够到,偏又被冲散回推,来回几次,安度精乏力尽。
(不可说的地方)发酸,她受不了地抓他头发,“老公……”
“乖。”陈沧(不可说了end了)。
(不可说呀)。
安度哈呜着换气,(不可说哦o)。
两人(抱连)好一会,等(不可说的lower body)伏息,才缓缓分开。
他搂得紧,安度贴脸在他胸膛听他心跳,有些快,继而沉稳。
陈沧摸一把(不可说了),声音是餍足的哑,“满意了?”
“说得好像只有我爽,”安度咬他下巴,“你就是很坏。”
陈沧啄她鼻尖两口,笑声很柔也很沉,“嗯,那你还喜欢?”
安度不答了,枕他臂弯,和他对视,一根根玩着他手指,神容愉悦。
陈沧笑着再亲亲她晶亮的眼,稍作清理,掖上软被盖住两人,拥她入眠。
*
陈沧睡得意外地深,嘴边弧度好看地上弯,丝毫不见日常冷冽。
安度试着叫他几声,没有回音,便轻手轻脚披上一条毛毯,下床关灯。
陈沧送她的簪子是浔塘镇当地首饰店的独门工艺,需要提前两个月下单订制,安度摩挲玉簪上的刻字,浅淡笑开。
情潮退却,再沉沦的笑容,也有七分清醒。
回想与陈沧相处交谈的点滴,安度仍拼凑不出以前的自己。
割裂,陌生。
多数人会选择相信简单的谎言,而不敢相信复杂的真相。或许善意,或许别有用心,却实在没有严格的界限,反而常常互换皮囊来形成新的谎言。
月老签文?天意指引?安度从来不信,被真相伤害总比被谎言安慰来得更好,她自认有足够坚硬的铠甲接受过去。
她回头看一眼熟睡中的陈沧,他手臂还留着让她回躺就能抱紧的空间。
喜欢和爱又如何?
她当然可以顺着缥缈的“感觉”与他谈一场粉饰太平的恋爱,爱情本质不过多巴胺分泌,即使它可以源源不断地生产,保持激情与热情,却并不能消除这层猜忌与怀疑。
若结伴侣,怎可能不坦诚相对?哪怕一方的过去不堪,哪怕相互亏欠。
她点开手机邮件,苏医生的新方案静躺在邮箱,安度早在两周前阅读。
幽蓝的光照入眼瞳,白底黑字告知未上市技术的治疗风险:“经颅直流电刺激(tDCS),有微弱刺痛感,用以增加左前额叶外侧皮质神经元兴奋性,帮助提高与恢复记忆。因个体耐受不同,有一定几率造成生理不适,重者或大脑损伤……”
安度在电子免责书上签署名字,回复:“风险知晓,同意接受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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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上加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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