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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嚣进入训练室，伸手指勾了勾，那黑猫就凑过来，嗅了嗅他的手指。叶嚣顺势挠了挠它的头，对方眯起眼，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若不是曾见过它奄奄一息血肉模糊的样子，真的很难想象此刻撒娇的生物，其实已经80%不是真正的血肉之躯。
“帝国冶器史上，最贵的矿石名为玄晶，我看你就叫叶玄晶吧。”叶大少想了想，觉得这名字绝妙，“招财。”
训练师失笑：“好名字。”
“大难不死，合该当个人间富贵喵。”叶嚣站起身来，“回头帮我刻个铭牌，给它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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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嘞，叶总。”
同样大难不死的，基地里的另一位就有些凄惨了。
叶嚣隔着无菌玻璃看了看里面，曾经不可一世的苍云燕少校躺在床上，跟换了个人似的，憔悴虚弱，身上插了一堆管子和仪器，脸上也蒙着绷带，包得像个木乃伊。
“……他怎么这样了。”叶嚣虽然听说他情况不太好，但也没想到真这么惨，“这还能活？”
“能，最危险的时候已经过来了。”冯原原恭谨地站在一侧，道，“燕少校是个骨头硬的，这阵子折腾成这样，排异反应剧烈，他一声疼也没喊过。这些年从我手术刀下过的人，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能忍的。”
“雁门关守边塞的将士，到底还是有些傲骨的。”叶嚣点点头，“好像跟他爷爷不太一样……但那蒙了满脸怎么回事？”
“他不喊疼，什么都忍着，右眼玻璃体积血，开始没发现，等发现就有些迟了，虽然尽力抢救，但90%几率是看不见了。”冯原原解释道，“不过，只要人活过来，这些都能换，不是大问题。”
“不吝惜好材料，尽管往燕少校身上用。”叶嚣原本因为燕蛟，对这位少校很不待见，但这趟回来，大概是因为跟郑临漪意外重逢，加上想到漪哥也曾经在这改造手术上九死一生过，便心软了些，觉得燕秋之前做过的蠢事也没啥值得计较的了，“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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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明白的，叶总。”
这一天的晚些时候，叶嚣终于成功与李烈阳取得了联络，果然就如他猜想的一般，李将军找他就是因为原教授死亡一事：“当年参与残杀司徒一一父母的人，名单我已经查到了，金家，原家都在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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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不可能是自杀，一定有改造人从中做鬼。”叶嚣点点头，“名单发我一份方便吗？我觉得，军部派点人，保护一下剩下的人家吧。”
“嗯，发你加密文件……已经派人了，但我担心，防不胜防。”李烈阳沉默片刻，道，“还有一件事，明宫大厦那天掉下来的玻璃……严查之后，已经完全排除有改造人、或者人为去破坏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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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固定清洁大厦玻璃幕墙的机器人，没有任何人或物靠近过那扇玻璃。”
“哦？”叶嚣饶有兴趣地按了按手指关节，“难道是意外？那咱们几个运气实在有点背啊，将军。”
那可太有趣了，这事看起来如此天衣无缝，却处处透着不可能是巧合的气息。
“我觉得不应该，但没有查到任何可疑的地方。”李烈阳叹口气，“你觉得呢？”
“容我想想，将军。”
两个人挂了视频电话，叶嚣手指捏着手指，坐在原地思索了良久，一动没动。直到手机“嗡”的一声，他才垂下眼睫，给徐柔打了个电话。
“帮我查一下明宫大厦用的玻璃幕墙清洗机器人，是什么型号，哪里出的。切记，暗查，不要让人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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